华维德又独自一个人在网球馆里,一个人朝着墙壁死命地扣球,这就是华维德一直以来用以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,可是今天华维德居然打了一会,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。于是华维德把网球拍一丢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还在一边很辛苦地喘着粗气。他一把抓起了身旁的碳酸饮料就往嘴里面灌。仿佛就要把整个肺腔都充满,挤爆一样。然后把他内心的郁闷宣泄而出一样。华维德甩了头上的汗珠,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疲软地靠在墙上。像是一只受了伤,飞不动的鸟一样。

    正在华维德一个人在郁闷当中的时候,手机震了,是阿木打来的电话,华维德伸手接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喂,华子,你小子在哪里呢?最近怎么老跟我玩失踪。”

    华维德很累似地喘了一口气:“没什么,玩什么失踪,我可没那闲情,想见我就来网球馆。等你。”

    阿木很了解华维德知道,这小子估计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了,从小到大,阿木知道华维德只要是不开心了,就用网球发泄,并且他喜欢一个人自己打,不和任何打,对着墙一个劲的发泄。等到累到不行了,就停下来,这是华维德的一种自己的减压方式。别人看起来很不可思议,可是减压的方式只要自己觉得好也许就够了吧。阿木知道华维德是那种表面大大咧咧的人,看上去什么一点点烦恼都没有的大男孩,可是事实上,就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,华维德也会装着自己一副没事的样子,说白了,华维德就是那种自己出了什么事,自己一个人在角落舔伤口的人,可是不了解他的人,都以为他是个百毒不侵的家伙。阿木知道这回华维德准是遇到什么事情了。而且情况还不轻。

    于是阿木开了车,就朝网球馆去了。当阿木到网球馆的时候,一个人也没有,很安静很安静,他知道华维德又把网球馆包下来,一般他心情不好单打的时候,就不想要任何闲杂人等干扰他。找了很久,才看见了华维德的身影,这时候的华维德一个人坐在角落里,低着个头,他所在的房间的灯光有些暗,灯光落在他的身上,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哀伤感,他头上的发,被汗浸湿了,在灯光下,有些亮眼,像是一滴滴的眼泪在空气中,有些安静地飘着。

    华维德一个人就这样呆着,没有抬头,一副很疲惫的样子,显然他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看他,阿木站着很久,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力稍微分散一下。此时此刻的华维德,像是一个孩子一样,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去拥抱,去心疼。

    阿木呆了一会,见华维德没反应,就走到他跟前,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。

    “华子,你又在这发泄呢,臭小子。”

    其实阿木看着华维德的样子,也知道他很不好,可是毕竟是男生,很难从言语上直观地表现出一种关心,那样在男生看来,是件很矫情的事情。华维德抬起头,看着阿木,挤出一点神采,

    “阿木,你来了,哇,今天居然打了一会就累了。太不符合哥哥的风格和体格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小子就在这扯吧,吃饭没有,不用说了,肯定没吃咯,你看看你那副快要蔫掉了的样子,一点精神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阿木,不愧是兄弟,连我没吃饭这件事,都能知道。哈哈,就是没吃。没胃口,不想吃。”

    “走吧,不管天要塌下来还是怎么的,先把肚子给填饱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阿木一把拽起华维德的胳膊,说道:

    “起来,小子,少在这装深沉。”

    华维德爬了起来,说了句:“一会的,我去冲个澡,换下衣服,就走。”

    阿木点头,华维德转身去了洗浴间,先是开了喷头,没把衣服脱下来,就让水一股脑地冲刷着衣服。冲了一会衣服,华维德就将混着汗水和喷头里出来的水的衣服,一把给脱掉了,然后很快地让水冲遍了全身上下。然后华维德走到更衣室,就换了一套衣服,一件简单的T恤,一条浅色的牛仔裤。白色的帆布鞋子。就从更衣室出来了,一把搭着阿木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走呗,我亲爱的木木。”

    阿木甩掉了华维德的手,说道:“滚,少恶心我。”

    于是两个人就走出了网球馆,到了餐厅,华维德拉了一把阿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