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北辰道:“陈掌柜近来遇到了一桩棘手的病例,想让我帮他参详参详。”

    一听到棘手的病例,陶四喜顿时来了兴趣。

    “那病人啥病症?说来听听。”她道。

    “此事说来话长,还是你自己看吧。”

    他索性把手里的信纸递给她,随手端起她倒的茶,轻啜了一口。

    这边,陶四喜已放下了茶碗拿起了信纸细细看了起来……

    很快她便看完了,心中也对陈掌柜说的那个病人的情况有了个大概的了解。

    “那老妇人得的是燥症啊,陈掌柜对症下药不就成了么?有啥为难之处呢?”她不解的问道。

    顾北辰道:“那老妇人情况特殊,又有畏寒之症,陈掌柜有些拿捏不准,想我帮他拟副方子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拟了么?”陶四喜问。

    顾北辰放下茶碗,抬起手边的一本大部头医书,抽出底下压着两张信纸放到陶四喜面前。

    陶四喜探头来看。

    面前两张信纸上写的都是药方子,其中一张字迹循规蹈矩,跟陈掌柜来信的内容相同的字迹。

    而另一张纸上的字,则刚劲有力,华美自然。

    这是出自顾北辰之手。

    “这两副都是药方子,一副是陈掌柜开的,一副是顾二哥你刚拟的,对吧?”她问。

    顾北辰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老妇人上了年纪,本身又有旧疾,情况特殊不太好用药,我比较了一番我们二人拟出的药方子,想要从中选出一副最稳妥的,却有些拿捏不定!”他又道。

    陶四喜点点头,终于明白他为啥犯难了。

    陶四喜埋下头来细细对比着两副药方子里的用药和份量,脸上露出思考的模样。

    见她这副样子,顾北辰也没有打断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