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安盛昌的话惊了一下,香叶一家子都是疑惑的看着他和辛素兰。只是看了半天,到底也没有看出来个其所然来。

    香叶的爹又是疑惑了一下,忽然恍然的赶忙又是解释道:“当年,虽说我们是那陈氏的陪房,不过我们是帮着管京郊的田庄,家里的妻儿也都在庄子里并未曾进府。

    一直到了大约十年前我家香叶被选到府里当差,随后又被调到陈氏身边当粗使小丫鬟。慢慢的又被她看重,提拔成一等的大丫鬟了,我们全家这才开始在府里头办差。”

    说完了,他又是看了看安盛昌,不敢直接询问他的身份,只这般小心的问道:“不知恩公,你们同那陈氏之间有什么仇怨?”

    “杀母杀子之仇。”

    安盛昌无甚表情的说出这话,惊的香叶一家子除了两个稚子之外,其他人都是瞪圆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安家是我的家,他们母子是鸠占鹊巢了。”

    看向香叶的爹和其他人,安盛昌不耐烦再同他们多废话的问道:“你们可知道那安盛贵长的一点也不像是安家子,反倒是跟林家的老爷子很有几分神似?”

    香叶一家子:“”他们能说他们都未曾见过林家的老爷子么?

    那安神贵象那人,那?难道他并不是安家的子孙?

    惊讶、错愕明晃晃的挂在他们的脸上,面面相窥了半响,几人的眼里都因为答不上来安盛昌的话而焦急不应。

    冥思苦想了半天,香叶忽然眼睛一亮的对着安盛昌结巴的道:“我,我,当年我才刚进府里还只是个粗使丫鬟的时候。

    有,有一回干活实在是干的太累了,就躲在府里僻静处的一棵大树上躲懒。谁知道,竟然不小心听见陈氏院子的两个丫鬟在一边烧衣裳一边小声抱怨。

    说是陈氏每月去上香回来都要毁至少一套衣裳,还得她们偷摸着去烧掉埋了。当时我听了就觉着很是奇怪,就开始悄悄的留意起了陈氏院子里头的消息。

    结果发现有件很不对劲的事情。那就是给陈氏烧衣裳的丫鬟都替换的很快,总是三两个月就得换一回。新的来了,旧的丫鬟就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香叶说着缩了缩脖子:“当年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,只是依稀觉着不大对劲,觉着那不是什么好差事。

    等到后来我进了陈氏的院子当差,我还偷偷求过神佛,千万别叫我也去干那帮着陈氏烧衣裳的活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所求灵验了,后来林氏就不再每月出府去上香。自然也就用不上,再在找人偷摸着去帮她烧毁坏的衣裳了。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安盛昌、辛素兰和安婉儿以及香叶的那些家人都是沉默了,许久,那香叶的爹低声责怪起香叶道:“这事,怎么从未曾听你提起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