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多久,没像现在这样被摸过头了?

    就是想一直一直守护住这份温暖。

    他才做这些事的啊。

    直到头顶的温度散去,骆崇宴才红着眼睛抬头望向坐他面前的时昼。

    见到活生生的人出现在他面前,始终盘桓在心头的惴惴不安才彻底消散。

    “昼哥。”

    时昼接过机器人递来的小礼盒,放在骆崇宴面前。

    骆崇宴:“?”

    “这是礼物?”

    时昼颔首,看着他低头去拆丝带,一眼不落地看着骆崇宴,不想放过他所有的小表情。

    骆崇宴打开盒子,是只戴着墨镜的黑色兔子胸章。

    他鼻头一酸,差点就要滴猫尿了。

    十几年过去,时昼从来都没有忘记他们俩的约定。

    很久之前,时家保姆们闲聊被骆崇宴听见,以为时昼不要他了,守在他卧室门口坐着哭了一宿。

    时爸时妈轮番上阵都没把他哄好,没招儿的时昼从外面逮了只撞到树上的野兔子,捧在骆崇宴面前磕磕绊绊说了好多话才哄好。

    那只撞树的野兔子生病死掉后,时昼每次出门小崇宴更害怕了,生怕冰块哥哥跟兔兔一样冷不丁就跑去别的地方,再也不跟他一起玩儿。

    时爸时妈又日常不在,他一出门,崇宴能从他准备出门开始闹到他出门回来。

    后来时昼板着一张严肃小脸,认真地站在小崇宴面前跟他拉钩,答应他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给他带礼物。

    只有五岁的小崇宴坐在特制的轮椅上打着嗝儿问:“是什么礼物?”

    “像小兔宝宝一样的长着毛的吗?”

    “它会不会跟兔宝宝一样,跟我做完朋友就要去别的地方?”